他们让真理穿越时空(讲述·一辈子一件事)(2)
编译之难,徐洋深有体会。他曾承担马克思《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的编译工作。马克思和恩格斯精通多种语言,据不完全统计,马恩著作约65%用德文撰写,30%用英文,剩下的用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丹麦文、保加利亚文等语言撰写。
同时,马恩著作涵盖的科学领域极广,涉及哲学、经济、政治、法学、史学、军事、教育、科技、新闻、文艺等各学科。“编译工作不是仅仅查查字典、给词语搬家,而是要忠实反映原著的科学内涵。”韦建桦说。
编译时,徐洋发现马克思的手稿中有大量英文法文,还有在大英博物馆摘录的17、18世纪出版的书籍的引文。“很多句子都太艰深了,只能请教韦老师。”
徐洋把问题理出来,A4纸小四号字打印,有100多页。韦建桦当时正忙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版某些卷次的审定,他放下手头工作,用清晰工整的行楷字,在纸边标注自己的回答,以及对徐洋译稿的修改,并注明修改原因。
除了编译,韦建桦也在思考如何让当代中国青年更加真切地感悟革命导师的人生境界。为此,韦建桦主编了《马克思画传》《恩格斯画传》《列宁画传》,这些作品理论感召力和艺术感染力兼具。
近年来,一批年轻人加入了第五研究部。1988年出生的高杉是其中一位。最近进行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二版研讨会上,高杉等年轻同志提出的学术问题、撰写的讨论材料得到了韦建桦的高度评价:“年轻同志功底扎实,工作严谨。马列经典著作编译工作者的传统正在延续,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前景光明!”韦建桦说。
点亮生命的信仰之光(记者手记)
马列经典博大精深,如何用汉语准确、科学地翻译革命导师著作,第五研究部的编译家们用一本本译著做出了回答。
编译工作是寂寞的。一盏灯、一杯茶、一支笔、一沓纸、一摞书、一个悠长的夜晚,这是编译人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写照。他们不在意外界的喧哗,只坚守内心的宁静。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在寂寞中坚守,并将这种精神一代代传承下去?那就是内心深处信仰的力量。
一个有信仰的人,哪怕再艰苦的工作、再寂寞的时光,他都能感受到富足和快乐。岂曰无碑,译著为碑。何用留名,人心即名。在一代代编译家的身上,我们感受到了坚守信仰的力量。